毕业后,我到了北京的一家出版社上班,江夏留在武汉,在一家大公司做内刊。我知道她表面上没心少肺、没羞没臊,但内心明白,有些不愿意说出来的小计较。所以离开武汉之前,我给楚然发了一条短信说:“没有聘用我,你的杂志不会有损失。不好好对江夏,你会有损失。”楚然很快回了短信,说:“我知道,我会珍惜她。”我把这条信息转给江夏看,江夏说:“他那么聪明且理智的一个人,怎么会不知道我的好。” 后面的几年里,大家都活得不错,江夏的QQ头像总是换,人越来越漂亮,升职加薪养大狗,爸妈帮衬一把,她自己在武汉也算是有车有房的小富婆。楚然那边更是顺风顺水,已经在集团做到了高层,活跃在很多传媒圈子,早年在光谷租的小屋子早就退了,在市中心入手两百平米的大宅,阳台上种花,窗台上养龟,不应酬的时候约见江夏。 我问江夏:“姑娘,你真是能忍啊,当这么多年的小透明,不累吗?” 她说:“累啊,有时候觉得真的扛不住了。” “那怎么办?” “想办法呗。” “什么办法?” “找个备胎。” 好吧工作几年之后我的心理素质比上学时候好得多,看她这样回复已经不至于把血吐到显示器上。我甚至还很淡定地问她:“有合适的吗?” 她说:“当然有啊,我这么优秀,一朝揭竿而起,追随者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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